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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根羽毛暴风前夕(1 / 2)





  他是如此的优雅神祕,

  惊鸿一瞥下也只能捕捉到一抹靛蓝。

  §

  身体虚浮着,平稳的嗡嗡声是这个空间中仅存的声音。

  眼皮异常沉重,好似被涂上了强力胶。

  我的手往周遭摸去,熟悉的触感使我愣了一下。是飞机座椅的布料。

  ……我没死?

  可是我的确是坠机了啊?这是怎么一回事?

  我撑开眼,望向窗外。

  大海,白云。

  难道刚才的坠机……是梦?

  然后我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。

  坐在我身旁的男子不见了。

  我招手请空服员过来。「请问你知道原本坐我旁边的人去哪了吗?」

  空服员的神情困惑。「小姐,您的旁边本来就没有坐人。」

  我尷尬地点头道谢,目送空服员离去。

  我的记忆开始错乱。

  所以那名男人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吗?一样只是梦中的幻想?可是他的声音、他站在颠簸飞机上的样子……我不认为我有如此丰富的想像力。

  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让我几乎被恐慌淹没,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抱着漂流木浮沉一般。理性。我告诉自己。要理性。

  釐清思绪后,我终于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。那名男子原本在头等舱,心血来潮跑来经济舱,和我聊个几句后便又回去了。对,一定是这样。

  我按摩开始抽痛的后脑勺,谁也知道这个解释拥有诸多的疑点,而我最讨厌无法用理性解释的状况了。

  飞机平稳的降落,即将见到家人的忐忑让我暂时将这件事搁在一旁。

  两个小时之后,我拎着沉重的行李在大厅左顾右盼。

  「夜璃,这里!」在一群群兴奋的观光客中,我终于看到舅舅那头引人注目的白发。

  我无奈地伸手按住额头,挤过繁忙的人群。「我不是叫你戴个帽子再来吗?」

  舅舅困惑地眨眨眼,彷彿脑袋电线短路。接着他哎呀了一声。「我放在丧礼会场了。」

  这傢伙,都四十出头了还是一样迷糊,有时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。

  舅舅整理一头及腰的白发,接过我的行李。「走吧,舅妈已经在车上等了。」

  我沉默地走在他后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