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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(2 / 2)


  夏子衿噘了噘嘴,他爹爹经常在他耳边唠叨的就是,你看宋言蹊和你差不多大小,他都成亲怀子了,你却还没嫁出去。天天给他相亲,打听那些人的情况,他都烦死了。

  “你成亲太早了,哪有一及笄就成亲的。怎么着都要好好挑挑拣拣。”

  “挑的慢了,好的都被别人挑完了。”

  夏子衿一惊,“你说话怎么和我爹爹一样?”夏子衿有些泄气,“那些男人都太无聊了,我一点也不想嫁人。他们连砚台的好坏都分不清。”

  “都是要成亲的,而且也不是那么糟糕。阿晟和我过得都很不错啊。”

  “那我怎么着也要找个能和我说话的男人,不然岂不是像对着那些下人一样,我说话他都听不懂,也不能和我下棋,吟诗作对。像那个李寒差不多才华的人才行。”

  宋言蹊心里一惊,“他都娶了袁置之了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,就是一说,他一个上门夫君,我还不至于看得上他。不过、”夏子衿看到了门外走过来的夏如风和宁宇,“宁宇那样的还差不多,”夏子衿越说眼睛越亮,“这样也不错,以后我们就能住在一起,我能天天去见你了。”

  此话一出,不仅夏如风的脸黑了,宁宇的脸色更是黑沉沉的。他从以前就觉得夏子衿喜欢往言蹊身边凑,没想到夏子衿为了和言蹊相处的近些,连这等荒唐的主意都能想出来。

  言蹊的魅力就是太大了,他不仅要小心防备着那些男人,还要小心觊觎言蹊的小哥儿。

  尽管宋言蹊心里觉得荒谬,不可能成为现实,但还是有些介意,毕竟上世夏子衿就是‘宁宇’的侍郎,虽然那不是他夫君。但万一事情还是想上世一样发展,说不准夏子衿还是会嫁给夫君。

  “胡闹,这是你一个未嫁的小哥儿能说的话吗?”虽然夏如风平时不着调,但是板起脸来也挺像那回事的。

  夏子衿鼓了鼓脸,没有回嘴。但是心里却思考着刚才他脱口而出话的可能性了。反正他也不想着嫁人,要是去了宁府,也不影响两人的感情,他不用伺候宁宇,也不用看他的脸色,反而能经常见到言蹊,简直再适合不过了。

  高晟也是一惊,不过一会便放下心来,认为夏子衿也就是一时玩闹,随口说了一句玩笑。

  “前面差不多了,也该让他们见见我们小葫芦了。”夏如风把小葫芦抱了过来,小葫芦吐着泡泡开心的挥着手,打到夏如风脸上,夏如风高兴极了,凑上去亲了亲,“真不愧是我儿子,手这么有力气。一见父亲我就这么高兴。”

  夏如风抱着孩子,高晟站在他身边,两人在前面走着。宁宇扶着宋言蹊走在后面,而夏子衿跟在一旁,考虑着事情。虽然他看不上宁宇,但仔细想想宁宇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劲,不然宋言蹊怎么会嫁给他呢?

  高晟的继爹和他那个弟弟也出席了,好像根本没有把那次意外放在心上。

  夏如风站在上面介绍了他们家的小葫芦,引来一片夸赞声。这种场合,与夏府交好的基本上都是上流圈子的人,他们这几个大府,里面姻亲和利益人情交错,总是会有些联系的。也是能联系交情搭人脉的好机会。

  因为高晟高嫁了夏府,所以高晟继爹身边也围着不少恭维的人。

  高晟和夏如风走到这一桌时,高晟看着他那个弟弟,笑了,“爹爹你上次来找我,说想让弟弟做个侍郎,让我帮忙留意。只是这段时间照顾小葫芦太忙,没有精力。但我一直记在心里。您也别太着急,凭弟弟的姿色,做个侍郎还是很简单的。”

  高晟说话时旁边还有几位各府的主君,都听到了这话,心里也都有了衡量。这人的爹爹都说了要做侍郎,只怕以后就算有人上门提亲,也不会拿主君的规格了。就算名义上是嫡子,只怕也担不上同层次嫡子的主君了。

  层次一旦降低,很难再拉上去。在人们心中就有了定势。

  高晟的继爹脸色青白交错,也说不出反驳的话,那个弟弟更是被养的上不了台面,一点也没有嫡子的风范,否则怎么会上赶着做别人的侍郎。

  夏如风在旁边看的不明所以,不过他护着阿晟和小葫芦总是没有错的。

  这里面的弯绕宋言蹊一眼就看明白了,高晟的三两句话就毁了那个小哥儿以后的亲事,不过后院之事一向这样,他也会是经历过的。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。若是一味的良善不懂反击,只怕就是他上世那个被人算计到死的下场。

  后面就没有了波澜,满月宴顺利的结束了。

  只是,宋言蹊一想起夏子衿,就头疼。夏子衿真的是那种认定什么就很执着的人。不然上世也不会为了李寒就重病不起,让夏府上下都对他妥协,如愿的进了宁府。而这样的夏子衿,如今却说要嫁给宁宇,怎么不让他担心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终于赶上了,意不意外?

  第57章

  宋言蹊忽然惊呼一声, 然后就是叠声叫着“夫君”。宁宇三两步走到宋言蹊身边, 面色担忧,上下查看着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刚才小苹果踢我了, 他真的踢了我一下!”

  宁宇闻言也是眼里一喜, 宋言蹊拿着宁宇的手放在刚才的地方, “就是这里。”

  可是小苹果太懒了, 只动了那么一下,就没动静了。

  宋言蹊看宁宇面色失落, 安慰道:“以后还有机会, 小苹果会动的越来越多的。”

  宋言蹊旁边放着小酸梅, 他刚开始孕吐的时候还很欢喜,而且肚子也越来越大了,那么多的症状都表明他是真的有小苹果,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消失了些。

  可是, 一直难受了好多天,宋言蹊就恹巴巴的了。只有靠在宁宇身上, 才缓解一些。

  宁宇把他整个人笼罩住,并且温情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和手,那让他有种安全感和温暖。

  还好现在习惯了,各种反应都变小了。

  宁宇给宋言蹊揉着腰, “腰酸不酸?”

  宋言蹊懒洋洋的像小猫咪,“还好。”

  为了让小苹果从小就爱读书习武,宋言蹊就坐在宁宇旁边,宁宇背书的时候刚好可以给小苹果听。宁宇练武的时候, 宋言蹊就在远处的椅子上坐着看,让小苹果从小就感受他父亲练武时的气氛。

  宋言蹊在宁宇眼皮底下,宁宇反而更能专注的做事情,若是宋言蹊不在他感知范围内,心里的忧虑就会越积越大。

  宁爹爹有时都担心,远香近臭,这两人天天腻歪着,非得厌烦了不可。但是两人一直如胶似漆着,也没见什么厌烦。

  宁宇现在也会作画,不过没有宋言蹊水平高。宋言蹊此刻正坐在窗前的卧榻上,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很多点心零食,一身红色的衣袍,看起来很是喜庆,衬的那张白皙的脸更加欺霜赛雪。红衣墨发,眉眼脉脉含情,有些娇媚。

  等宁宇停笔的时候,宋言蹊才扶着肚子站起来走过来,一看画就不乐意了,“这是谁啊?这么丑!”

  宋言蹊哼唧着不想承认画中的人是他,但那眉眼间的□□和鼓起的肚子一看就能猜出是他。

  宁宇也觉得画得不像,想销毁的时候被宋言蹊阻止了。“我要留着,让小苹果以后看看,他父亲作画的能力实在太差了,要让他引以为戒。”

  与宋言蹊话不相符的就是他小心翼翼收起来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