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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有所思第100节(1 / 2)





  到最后,她也没有问狗儿的事。

  叹了一口气,她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酝酿睡意。

  然而,正稍稍有了些朦胧睡意时,耳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,立时将她惊起。

  计都比她更快惊醒,起身披衣,刚喝了一声“谁“,便看到破门进来的计玄。

  朦胧的晨光中,计玄脸上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。

  “义父!崔相持先帝遗旨,联合武昌王、淮南王、清河郡王,及河南道、淮南道、山南东西二道,发布檄文讨伐太后和义父,自称‘讨逆军’,率兵十万,不出两日,大军便可抵京!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计都与计玄匆匆离去,天色还未全亮,甄珠却再没了睡意,起了身,便一直等待着消息。

  然而直到中午,计都与计玄都没再来,她问了婢女,得知计玄已经不在府里,又问能否找阿朗,婢女缄口不言,甄珠便知道,如今她的存在,恐怕还是只有计都与计玄两人知晓。

  至于原因,大概还是为了防止消息走露,引得太后猜疑。

  计玄是计都最信任的义子,所以可以得知她的存在,阿朗却还不是。

  无法,甄珠只得继续等。

  到了下午,昨日那个来给她看伤的白头发白胡子老头又来了。

  只是进来时,老头摇头叹气,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
  甄珠看见了,便在他检查时有意无意地引他说话,而老头儿也是个健谈的人,很快便跟她聊了起来。

  介绍过后,甄珠知道老头儿姓周,府里人都叫他周先生。

  周先生倒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,也不觉得天下大事跟她一个女人说有什么不对,叹着气跟甄珠说着今天发生的事。

  “……那崔相果真是个人物,昨儿刚逃走,今儿就拉起这么许多人来,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,必然是早早就布下了局,在牢里乖乖待着的那些天,恐怕不是没办法逃出去,而是等那四路大军汇合呢!”

  “……高家人都凋零地不成样子了,那淮南王、武昌王还有清河郡王,只不过是跟先帝同祖,血缘上并不亲近,手里也没多少势力,可不管怎么说,他们是正经的宗室,是高家人,这就师出有名了,毕竟咱们这边儿可都不姓高。”

  “……更何况谁也没想到,那崔相居然还有先帝的遗旨,先帝居然那般信任他,说是养私兵也是先帝知晓的,还授意他若高氏江山若有危,他这个顾命大臣可代为讨逆锄奸,这才有了‘讨逆军’这一出。”

  “……还有崔相那女婿,檄文写地文采飞扬,又明白如话,一桩桩一件件的,那是把太后和大当家的往死里黑啊,偏偏连老头子我看了,都觉得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,也是个人才啊……”

  周先生摇头叹气说着,却一点不耽误手下功夫,很快便给甄珠检查好,又开了药。

  甄珠默默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消息,见他这模样,便问道:“先生,你不担心……太师么?”

  闻言,周先生洒然一笑,“他们厉害,大当家的可也不是吃素的啊!”

  两天之后,甄珠才知道周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两天后,崔相率领的讨逆军正式抵达京城,而京城亦以计太师为首,禁卫军、东厂以及太师府府内所养护卫队尽皆守城,深夜时,在内城太师府的甄珠,甚至也隐约可以听到城门处的厮杀声。

  攻城战僵持了两日,京城一处城门未失,而此时,又有河北道、河东道、关内道等几路靠近京城的援兵正驰援而来,原本因讨逆军前来而人心惶惶的京城,表面上看已经稳住了局势。

  甄珠也才终于又见到计都和计玄。

  计都是挟着满身血气而来的。

  他肩膀上受了伤,浑身也沾满了血,脸上满是戾气,见了甄珠后,一言不发,却抓住甄珠的衣裳,“嘶拉”一声,便将甄珠的衣裳撕烂,露出雪白的肩头,和小半胸前春光,埋头便啃了上去,动作又猛又急,像一头凶恶的猛虎,满满的暴戾和怒气裹挟而来,鲜血沾了甄珠一身。

  刺鼻的血腥味熏地甄珠恶心欲呕,计都的动作更是吓了她一跳。

  她猛烈挣扎着,推开计都的头颅。

  计都扬起头,看着她的眼神阴鸷而冰冷:“怎么,你也不听话了?”

  甄珠被他的眼神吓住。

  计都冷笑:“爷宠着你,你就忘了自个儿是谁了?伺候爷都不愿意了?是那狗畜生干地你太爽,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,嗯?”

  说着,他陡然伸手,捏住了甄珠的下巴。

  力道之大,让甄珠恍然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捏碎。

  她下巴剧痛,身子也被他的手提起,像只玩偶一般,被撕烂的衣衫空荡荡地飘着,身前大片的春光泄出,此时却无人欣赏。

  “嗯?说话啊?”计都眼中戾气未退,仍是冷冷地问着。

  甄珠被捏着下巴,根本说不出话来,然而即便能说出,此时的她也半点不想说出他想听的话。

  一时的忍让是为了能全身而退,但时时刻刻都忍耐,对屈辱视而不见,她还不像狗儿,没那么好的耐性。

  因此她睁大了眼,不避不让,满含着怒火的美眸怒瞪着计都。

  这样的目光,却反而让计都愣了一下,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一些。

  “义父!”

  门外陡然传来了计玄的叫声。

  计都眉头一皱,将甄珠甩在床上便出去了。

  甄珠仰躺着,下巴仍旧痛着,破烂的衣衫上沾满鲜血,连露出的部分雪白皮肤上也沾上了血,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虐待过了一般。

  她闭上眼,鼻息细细,一动不动地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