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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节(1 / 2)





  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,唐季德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悄悄摸过去关灯的许妍,“你是指望我们几个大男主吓得叫出来吗?”

  许妍悻悻回到沙发边,莫夝欢失望地将手机放到一旁,“不讲了不讲了,换人!”

  秦姒推门进来的时候,正看到唐季德站在几人中间,手里拿着一本发黄、发旧的本子,一页一页翻开来让人看。

  在对上莫夝欢好奇的神色时,他颇有些得意:“传说中的《鲁班书》,只有手抄,口口相传……今天下午在一家村民家看到的,小孩正拿着往炉灶里面塞,被我拦下了。”

  “据说他们家祖父之前三代都学略懂一二,直到家中长辈无缘故摔断了腿,女婿被倒塌的房梁砸死,小孩子一辈无故夭折……他们才知道,传说中的接触过这本书没有好下场的说法,不是虚构的……”

  “鲁班大家都知道吧?工匠行走在外,不只要有看家本领,还要有防身之术……”

  “传说有家人苛待工匠,用剩菜剩饭招待,于是木匠走之前,就在他家的墙壁做了一些小手段,在墙里砌了一匹马车,方向朝外,寓意着财源只出不进……于是这家就越加破败下去……”

  秦姒呆立在入口,她想到了方才那匹颜色鲜艳的小马,此刻回忆起来,依稀能记起后面确实有点东西,像是拉着一辆车……

  她突然有些周身生寒。

  “哎?你们回来了呀?”为了营造气氛,房间的灯光被刻意调暗了不少,坐在对面的许妍率先注意到呆立房间门口的秦姒。

  “嗯。”女生出声,许妍让开座位让她坐过来,之后才疑惑,“傅承兮人呢。”

  秦姒静默。

  傅承兮当然是被她锁到房间了,今天一晚上都在嘲笑她,她走之前悄悄落了锁。

  “姒姒,你怎么有点心虚的样子?”许妍不愧是好闺蜜,该为她遮掩的时候,从来都直说。

  秦姒装傻,“嗯?有吗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傅承兮被放出来的时候,脸上终于没了一晚上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,毕竟,被锁房间里真的没什么可得意的。

  秦姒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,下意识觉得阴恻恻的,不自觉往后缩了缩,试图转移话题,“那个,你还记得我们看到的那匹小马么?就是你不让我碰的那个呀。”

  “嗯?”傅承兮依然一脸冷。

  秦姒手点了点唐季德,“他刚才讲了个故事,就是说到那个……有的恐怖……”

  于是话题一转,终于被秦姒敷衍过去。

  当夜围炉夜话,话题越来越偏,最后变成了聚众封建、深夜奇谈,几个人里面最数秦姒纸老虎,表面天不怕地不怕,其实又怂又软。

  许妍若无其事,莫夝欢还在思考着怎么讲在座男生吓破胆,秦姒已经被吓的不轻。

  一直到夜深各自回房间,她手揪着傅承兮衣袖,终于提出了自己难以启齿的要求:“要不,今晚一起睡吧?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1、庄月明楼座落港大,是李嘉诚为亡妻庄月明所建,建后出现各种传言,包括外形酷似棺材、柳州木、闹鬼等;2、《鲁班书》,俗称《缺一门》,传说里面有各种咒术,包括让人滑倒、让饭烧不熟、勾引女人,但修习此术的人,需要承受鳏、寡、孤、独、残中的一样,修习者没有好下场。

  第七十三章秦姒

  秦姒思考了很久, 才选了这么一句比较不会引起任何遐思的话。

  一起睡。单纯的睡在一个房间。也不是, 不可以的吧?

  话音落, 傅承兮微顿两秒,在秦姒的注视下,掀起眼皮扫了眼她半开的门。

  里面很小的一个房间, 只放了一张陈旧的课桌当做了床头柜,旁边一张一米二的床, 其余一应陈设跟自己那间屋子基本一样。

  他喉结微动, “……屋里睡不了两个人。”

  冷风低吼, 砸在窗子上,窗框晃动, 让人无端生出很多联想,秦姒胆子不大,跟着其他人硬撑了一晚上,此刻满脑子鬼怪乱谈, 于是什么也顾不上了,一把扑到傅承兮怀里。

  她仰起一张小脸,声音不自觉带上了软,“我害怕。”

  纤细的手腕从羽绒服袖子里露出来, 手指揪上他的衣角, 神情可怜兮兮地,“不敢睡怎么办。”

  傅承兮微叹, 他们一众人玩闹开,最后埋单的全是他, 他将她有点凉的手攥紧手里,然后半抱着带人进了校舍单间。

  等秦姒真正坐上床才察觉出气氛有多奇怪,刚才在外面只顾上害怕,加上房间是暗着的,于是各种诡异的想法都冒出来。

  人被吓坏的时候就顾不上其他的,当然,等不怕的时候,其他的问题就都来了。

  比如现在。

  傅承兮挑眉看她,“不是要睡么?”

  秦姒局促地坐在小床上,手攥紧着羽绒服下摆,非常小声地开口,“我要换睡衣的……”

  羽绒外套里面穿的是时装款的毛衣,高领、宽大的短袖样式,穿成这样绝对没法睡的,还有下身……

  傅承兮了然地错开视线,秦姒手指微指了门口,“你……能不能去门外等着。”

  说完这句话,她自己都觉得无言以对。

  明明是主动留人家,现在却要人家去外面吹风。

  他们今天一整天的运动量不低,加上散步回来后,听了一晚上鬼故事,精神高度集中,此刻两人都略有疲惫,傅承兮没有多说什么,起身走出门外。

  等门关好,他的声音伴着风声传来,“我就在外面等,好了……叫我。”

  莫名一股暖流涌入心间,一句平平无奇的话,像是一句誓言,久违的安全感。